【岛诺艾】金鸟笼（二）父亲
即使是天国的父，也会为那从人间飞到天堂的小鸟而动容
这是在迎接这个孩子之前发生的事情…
“63194，午饭时间到了”
冷漠的机器声音在训练房中响起，我把打倒的对手，来自gh农场的替补妈妈格来尔搬到靠椅上后，来到门前，摁下通往地下一层的按钮，在走之前，我听见格莱尔说
“真了不起啊，这下子你就可以成为妈妈了，艾玛，只要你再生下孩子的话…”
格来尔的棕色眼睛里闪烁着类似琥珀一样的羡慕之情，她是真心地为我而感到快乐
我咬紧牙关，最后记着作为妈妈应该要有的从容，把内心快要涌上来的黑暗的情绪吞回肚中，我对她露出微笑
“是的，格来尔，我…非常感谢这些天内与你的相处时光，再见了…”
我转过身站在电梯间里，听见楼层到达的滴的一声后，电梯门打开，迎接我的是诺曼温柔的微笑以及对我伸出的手
“恭喜你，艾玛，离成为妈妈就差一步了”
身后是跟他一样的几个研究员和几个刚刚来到这里的替补妈妈们，他们对我流露出敬畏的表情，奇妙的是，我本应该感到雀跃和骄傲的，因为我已经证明我的强大，可以比这些人多活很久，但是我并没有为此感到快乐，而是一股难消的苦闷凝聚在胸腔里
“你的目的已经完成了诺曼”
我走到他身边，他用力地握住我的手，诺曼已经看不出曾经那个病弱小男孩的样子了，他成为了这里的研究组长，负责调配妈妈们的工作，经过他的手处理掉的妈妈们不知道有多少，老实说，我对他那副看着温柔和善的外表有些害怕
他再次微笑，眼睛眯起来
“不，还剩下最后一步了，艾玛”
他的语气尽管已经压制了很多但是那难以抑制的亢奋还是从他挑起的眉毛和锋锐的眼神里传达出来，不顾周围人的复杂的眼神，他拉着我的手穿过这漫长的通道来到尽头的房间里，然后在进门后摁下锁键，像跳舞一样轻柔绅士地拉起我的手，对着我微笑，那一刻他开心的样子，仿佛又回到我最爱他的时候，那个天真温柔的少年
“总算可以和你单独在一个房间里了，艾玛，我好想你”
一时间我并不能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告白，我也没有回答他，他当然也料想到我的沉默，他并不在意我的回答
我想，如果我们真的是一对夫妇就好了，那我就会像世界上所有的妻子那样拥抱他，像过去那样对他撒娇，可是现在我们都长大了
诺曼看着我微笑，所以我也挤出来他说过他最爱的微笑给他看
“真好啊，我希望你能一直露出笑容”他摸着我的脸，在上面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最后他把我脱了个精光，解开隐藏在裙带里面特制的扣子，那裙子就像飞鸟的羽毛一样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我再顺从地脱下靴子，这样我又比他矮了一些，他更加方便地俯视着我，我恍惚间回到了过去年幼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三个人，我，诺曼，雷，一起在下棋，和雷对局输了的时候，诺曼总是在我身边微笑着看着我，指导着我
“你要学会预判对手呀”
那个时候他就喜欢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了，我到最后也没打败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再后来，雷在那场大火里死掉了，诺曼当时策划的越狱我并没有执行成功，而是被伊莎贝拉妈妈带了回来成为了候补妈妈，时隔多年后我与现在的研究员诺曼相遇了，重逢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悦，但是后面我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最终诺曼在某一天跟我说他申请了我的管理权，以及在这个农场里面拥有一个共同居住的房间的权限，我当时刚刚进行完妈妈的修行，浑身疲惫，就被这样的诺曼惊讶到长大嘴巴，呆呆地看着他，好像回到从前那样
“唉，真的吗？我们的房间？！”
“嗯，是的，艾玛”
诺曼心情很好，那天他拉着我的手，就像炫耀玩具的小孩子那样兴奋地带着我来到这个房间，再后来我们没有太多的话，就发生了关系，这里的研究员和妈妈是可以谈恋爱的，有时候培育食用儿童所用的精子部分就来自这些研究员
在第一次做了后，诺曼笑眯眯地靠在枕头上看着我玩着他软下来的…回答了我那个关于食用儿童们父亲的问题
“别的研究员我不清楚，但是艾玛，我只会和你有孩子的”
我意外地仰起头看着他，诺曼的表情还是如同平常那样，温和不变，似乎并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露出更多的表情
此处省略63194字—完整版见a f d lof同名金鸟笼合集
他最后亲吻我的额角
“这样的话你就可以怀孕了，艾玛…”
我挣扎着从他身下爬出来，然后爬到被子里去把自己裹起来，不想再看见他的脸，其实也不想听见他说话，他也很知趣的从我身边离开，然后听见他下床和穿衣服的声音，之前有几次事后我感觉到他想触碰我，但是我每次都对他投以平静的目光，他没有我想象的那样露出失落的眼神，而是一种略显惊讶但是又毫不意外的镇静感
“待会儿去B102一起吃午饭吧，身体要紧”
他现在这样说，然后就离开了
这样不温不火的日子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呢？
我感觉我身体里的那种名为生命力的东西在这样的压制下逐渐消退了，日复一日的训练，战胜跟我同样的女性，然后看着失败者一个个地被那些鬼架着出去，她们的命运是怎样的呢…
我只是非常懊悔，如果当年的越狱计划成功，如果我成功了，结局会不会比现在要好，而且诺曼他本人…
他现在抚摸着我的后背，和我一起跪在地上，皱眉看着我在呕吐，我难受的眼泪和口水都控制不住地流出来
“这是怀孕的征兆，艾玛…你可能怀孕了”
他喃喃自语那般小声地说，我勉强忍住自己胃里的难受，然后看见他并无初为人父的喜悦，只是深深皱起来的眉头和深邃的眼睛，在看见我看着他时，他有些转过视线，然后又看着我的眼睛，笑着说
“没事的，我马上去上级给你申请，以后你不用再做训练了”然后有些激动又有些不知道做什么好那样，他抓了抓头发，最后在我的视线下，他终于像是缓过神那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金箔纸包装的东西递给我
“这是什么?”
“人类世界里，被称之为巧克力的东西，是黑色的糖果，你现在嘴巴里一定很苦吧，吃了这个会好很多的”
“黑色的…糖果？”
我怀着好奇心打开，里面是一块黑色的散发着牛奶味道的东西，我拿起来放到我的嘴巴里，瞬间那种牛奶和苦涩的味道混合着充满我的嘴巴，吞下去后喉咙也甜丝丝的
“再来喝杯水吧”
他如此体贴地又扶着我起来，坐到床上，然后从水龙头那里接了一杯水递给我
我终于缓过劲那样，有些颤抖着接过水，一口口地喝下去
我喝完后，把水杯递给他，眼前的诺曼让我有着有种久违的想主动拥抱他的感觉，大概他这个时候有种回到过去那种温厚的样子，而且他其实应该很开心吧，毕竟这可是我们两个的孩子
“艾玛？怎么了”
我努力睁着眼睛，避免眼泪从眼睛里落下来，然后有些期待着张开手臂开心地笑着对他说
“什么也没有，诺曼，我喜欢你！”
他听后，像是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那样，抿起嘴巴，最后眯起眼睛也笑着对我说
“谢谢你，艾玛”
他轻轻地上前拥抱着我，我把头靠在他胸口的心脏处，抓紧他的脖子和宽厚的后背，好像要把自己也嵌入到他的身体那样，诺曼那平稳又绵长的呼吸和心跳声让我仿佛回到小时候呆的恩典农场无忧无虑的时期
我有了和诺曼的孩子，这一定是神的恩赐，我是农场第一个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生下孩子的母亲吧
太好了
太好了！
太好了……
“指令输入”
“solid”
“回答正确，指纹正确，现在正在为您打开通讯”
“哦，是诺曼啊，我亲爱的养子，哦呀，这就是我那可爱的孙女吗？”
大门打开，眼前这位张开双手呈欢迎姿势的四十多岁的金发男人，正是现任拉特里家族的家主—皮塔•拉特里
“是的，父亲，这是我和63194的孩子”
他面无表情地把这个婴儿递给皮塔，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
“哇，这可是我亲爱的儿媳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你怎么还这么冷漠地称呼她啊，不过，你这个大家眼里的慈父竟然把自己刚刚出生的孩子带来给我，真是和你的外表不一样呢！”
皮塔怀里的婴儿突然开始哭起来，这让他越发烦躁，拉特里家的孩子出生的时候向来都很安静，只有这个孩子，他名义上的孙女，实际上的侄孙女，跟普通小孩一样肆无忌惮地哭闹起来
“请把她给我抱吧，一会儿就好了”
皮塔将信将疑地把这个孩子递给她的父亲，诺曼轻柔地抱着她，拍着她的背，那个刚刚发出让他心烦意乱哭声的孩子马上就安静了下来，甚至看见她对她的父亲露出甜美的微笑
“和她的母亲一样呢”
诺曼低头看着孩子，有些怅然地说，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
“哦～看起来，你对63194很有感情嘛，哦，是叫艾玛吧，相当普普通通的名字呢，这个孩子的名字你作为她的父亲，你想好了吗？”
我想好了吗？
啊
他想起艾玛和他说过的好几个她想的名字，那些名字在他脑海里迅速划过后，他想起了那个最不起眼的名字
诺曼沉默良久，最终他痴笑着说
“就叫伊娃好了”
Eva
Em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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